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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怒道:“當初夫人願意讓鬱陶當正妃,怎麼連庶妃的位置都不願給鬱喜一個?都是謝家女兒,爲何就我的鬱喜差了這麼多?!
秋雁心裏暗道:因爲鬱喜是您生的,而鬱陶的娘是公主,她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她本身又得小公爺的喜歡,未來就是謝必謙死了,丞國公一脈也靠的着,鬱喜的身份不尷不尬的,上下都靠不着,且又出了那檔子事,若不是看在曹氏的面子上,靜怡夫人恐怕連侍妾的名分都不肯給。
她心裏有滿肚子的腹誹,不過面上還是恭敬依舊:“夫人,您知道鬱喜小姐…名聲已是壞了,若她現下立刻就封妃,怕是要惹人笑話,不過您放心,日後只要有機會,娘娘絕對會把小姐的位分往上提。”
碧姨站在一旁看得苦笑連連,大凡天下的父母,總是喜歡把自個兒的孩子看得高高的,其實以鬱喜身份,就算是沒出事,在沒生孩子的時候,當個庶妃也頂天了,如何還敢奢求其他?
曹氏冷聲道:“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知道妹妹的心思,她不過是嫌我這個當孃的出身不好罷了,可我想問一句,難道她不是曹家門裏出來的?”
秋雁聽着這話,面色也是一沉,慢慢道:“無關孃家出身,您是知道名聲對於女子的重要的,要是您,您會討個敗壞名聲的女子做兒媳嗎?要怪,就怪鬱喜小姐太不知自重吧!”
這話講的字字誅心,曹氏拍着身下的牀榻怒道:“鬱喜那是遭了奸人陷害!”
秋雁在心裏嘲諷地笑了笑,奸人陷害?她看着倒像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曹氏當初不也沒名沒分地就跟了謝必謙嗎?不過她面色恭敬依舊,躬身道:“您也莫要着惱,這些都是靜怡夫人的意思,我不過是個傳話的奴婢,您何必跟我較真?再說了…”她看了曹氏一眼:“若是沒有我們娘娘許下的位分,那鬱喜小姐現今該在哪裏?”
曹氏表情一滯,鬱喜最近已經被關在她自己的院子裏,只怕不日就要送往會稽,所以她這才急着去找靜怡夫人去討個名分。她疲憊地合上眼,猛地又睜開了,對着秋雁面色平靜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秋雁姑姑了。只是上次我拜託娘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