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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鳳長悅疑惑的看着他，見到羽千宴眼底的驚愕，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多麼狼狽。
渾身的衣服都已經被崩裂的肌膚淌出的血染紅，雖然湖水也是紅色的，但是濃重的血腥氣，任誰聞到了，都會猜想到發生了什麼事。而且，她伸出手在臉頰上蹭了蹭，一看，果然是一灘鮮紅的血跡。
那也是剛纔留下的了。
她不在意的捧起一捧湖水，洗了洗臉，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兒，都已經過去了。”
羽千宴就那樣看着她，一向淡漠如雪的眼眸中，閃過無數複雜的神色，和難以窺探到的心疼，最終都化作沉寂，陷入一片黑暗。
她先前分明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雖然現在看起來，她很是漫不經心，但是從她周身無數的猩紅的血跡，以及眉目之間難掩的疲憊來看，先前必定十分艱難。她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控制不住的痛喊出聲，可見是多麼劇烈的疼痛。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被她一言帶過，彷彿根本不覺得自己經歷這樣的痛楚，是多麼糟糕的事情。
他也是修煉者，也知道想要成爲強者，自然要經受各種磨難，而且他早就知道，她有多麼堅韌。
但是此時，當她真的如他所料，平淡的對待着讓人看起來幾乎可以說是驚悚的經歷，他卻忽然覺得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