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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子安蹙眉,遲疑道:“如今形勢很明朗,重譯樓的案子,分明是衝着北狄與大晏和談而來的。誰得利,誰便可疑。先前若說是晉王所爲,倒也有些道理。但定安侯中毒之事,又如何解釋?定安侯與巴布都身中一樣的毒,不可能是趕巧了。這樣一來,臣下便有些想不通了。就算晉王有殺害巴布的動機,卻一定沒有殺害定安侯的動機纔對。”
他的話說得模棱兩可,橫也是他,豎也是他。好也是他,壞也是他。乍一聽上去每一句都有條有理,像是分析了許多關鍵所在。可認真想來,卻沒有一句話是落在點子上的。
這人的圓滑世故,非常人可比。
趙綿澤盯着他俊秀的面孔,淡淡一笑。
“子安切莫按常理來推斷朕這個十九皇叔。一虛一實,一真一假,把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扯在一起,把一個不可能殺害的人拉到局裏,無非是爲了減輕旁人的疑慮,也洗清自己的嫌棄。此事,他做得乾淨漂亮。”
“真的是他?不能吧……”
蘭子安躊躇着,似是還有不解。
“可是陛下,晉王這般做會不會太冒險?鉤吻是劇毒之物,若是一時失算,豈不是要了定安侯的性命?”
“他敢做,自然就有把握。”忽略掉心裏那一抹酸澀,趙綿澤笑得有些悲涼,“以楚七的醫術造詣,這原就不算大事。趙樽與她在一起那麼久,又豈會沒有分寸?再說,毒在軍棍上,並非服下,即便是太醫院的太醫,也能保得了陳大牛的性命。小小一出苦肉計,把他兩個摘得乾乾淨淨。依朕看,那重譯樓的事,也跑不了陳大牛。”
蘭子安沉吟着點頭,順便爲趙綿澤戴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