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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笑着擺手呵呵一笑,眉目略過一抹陰霾,“看上去只是一局棋,可爲兄知曉,非一日之功啊。看似深入陷阱,卻於頃刻間扭轉乾坤,這般的老謀深算,世間除去你老十九,恐無他人也。”
“二哥是個明白人,只可惜……”拖曳着聲音,趙樽似笑非笑地彎了彎脣,放下茶盞,一隻修長的手伸到盤上,像是無意地擺弄着棋桌上的黑子,嘴裏小聲笑笑,“有時太過優柔寡斷。要知道,以德報怨雖好,但輕仇者寡恩,輕義者寡情。被逼至今若不反抗,豈非無念人偶?”
在趙綿澤繼承大統之初,作爲嫡二皇子的秦王趙構,有一陣子是與他唱過對臺的。那時候,人人都以爲他纔是一隻“黃雀”,深藏於人後,只待反攻時的致命一擊。可誰知道,幾次三番地明爭暗鬥下來,在趙綿澤的有心橫戈之下,他屢次敗北,竟是毫無鬥志,再一次稱病龜縮於秦王府中不復外出,恢復了以前的賦閒之態,令人唏噓不已。
可趙樽從不這麼看。
十年磨一劍,一劍必穿心。
在無十足把握的時候,沒有比修養生息更合適的保護狀態了。他這位二皇兄,除了比益德太子晚出生一年,沒法子成爲嫡長子之外,論智慧,比之寬厚的益德太子,不知高出多少。
座中沉寂,趙構安穩如泰山。
沉默好一會兒,他方纔捋着鬍鬚笑道,“爲兄出自太皇太后,與當今陛下血緣親厚,即使叔侄間有些嫌隙,也是自己人。”頓一下,他一嘆,“新君繼位,爲固國本,難免防範得多一些。爲兄病重,又無二心,他斷斷不會爲難我。他即不動,不損,我又無能,無力,何不作壁上觀?倒是十九弟,你有經天緯地之才,不必屈於人下,做俯低狀。”
聽完他長長的一番話,趙樽笑了。
趙構這席話裏,看似無意,其實有意,看似有意,其實卻是“不得不無意”。說白了,歸根到底只有一句話——他有那賊心和賊膽,卻欠缺一點賊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