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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漠北這個季節,已是大雪封天了,哪裏來的黑琴雞和疣鼻天鵝?鳥兒飛走了,牛羊也入了圈,牧民阿孃們會在氈帳裏打馬奶酒,孩子們會在雪地上嬉戲打鬧,我喜歡坐在火盆邊上,抱着馬頭琴彈蒙族長調……”
元祐吹着短笛,目光注視着她。在他悠揚的笛聲裏,她說了許多,說一些小時候的事,說一些哈拉和林的事。蒼鷹、河流、牧民、山川、大雪、馬羣、花奶牛、綿羊、犛牛、野驢……但她再也沒有問過他,那個關於“打心眼兒裏愛”的問題。
冷風獵獵,她長髮飄飄。
遙想漠北時,她的樣子沉醉而溫柔。
後來元祐時常想,若是他那一日瞭解了她的用心,且表明了心跡,也許他與她之間就不會有後來那一段蹉跎的歲月,一切也都將變得不再一樣,可世間最惱人的“如果”啊,它從不存在。在一個男人還未確定情義之前,他輕易說不出來那一個“愛”字。即便這個男人如他,曾經女人無數,但“愛”字卻從未許人。
冬日的天色亮得晚,離天明還有約模一兩個時辰的時候,元祐終是吹得累了,舌頭麻了,他坐在烏仁瀟瀟的旁邊,靠着岩石的棱角。
“小爺這麼辛苦,有沒有獎勵?”
“你要什麼?”她的眼被風吹得有些眯起。
“你。”他邪邪的,就說了一個字。
她身子微微一抖,他呵呵低笑着,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罩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