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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可嘆如今內宦又再得君主寵信,先帝時內廷有司禮監掌印高謙,此人與外臣溝通緊密,私相授受,一度把持宮闈,連臣工們想要見陛下一面尚需先行賄賂與他。此人雖已遭罷黜但尤爲使人解恨,餘若爲言官定向陛下進言將其重誅以示警後人。
當今陛下雖年富英才,聽聞卻也寵信了一個年輕內宦,那人於內廷之中毫無建樹年紀極輕便一躍而成爲司禮監掌印,若不是靠着花言巧語諂媚主上,如何能升至如此高位。
可見閹宦詭詐奸狡,居心叵測。餘等既決意讀書致仕以報國,就更應時時警醒爲國朝杜絕閹人之慘禍。”他這一番高論說完,堂中諸人皆道好,一時間羣情頗爲激憤,有不少人已開始歷數各朝代亂政宦官之罪。
我聽他贊那文章有新意時,就已猜到他要說的必是攻擊內侍之言,只是爲曾想到他言語中會提及我,不免有些驚訝。
我下意識的看向阿升,卻見他此刻神色惱恨,雙拳緊握,幾乎要跳起來和那羣學子理論。我連忙輕握了他的手,對他微笑搖頭。
國朝百餘年來,內侍的地位已較立國時有了大幅提高,但也正因這個原因,前朝文官一直把內侍視爲最大的敵人加以口誅筆伐,尤以江南文人集團爲最,他們時常利用結社之際對內侍大加貶斥,甚至以作驚人之語侮辱謾罵內侍而聞名。
我並不是第一次聽這些言論,自然也不會太過掛懷。但那名學子話裏所提及干政一事,卻是長久以來我心裏最大的疑惑。
如今我所處的位置讓我不知道究竟該安分的做一個皇家僕從管理好內廷,還是順應時勢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而究竟應該選擇哪一條路似乎也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
這時有人起身向適才那名學子拱手,請教他姓名籍貫。一旁有人替他回道,“這是應天府這一屆的解元,說起他的名諱倒是有趣,正和督學李松年大人重名。當日唱名之時還有段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