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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洵亦無不可,又客氣了兩句,只着意盯着我看,我便含笑點頭應下了晚上的接風宴。
我隨即向廳中掃了一眼,見廳中只坐了同知通判等六品以上的官員,皆是剛纔在院中拜我之人。
我於是起身道,“諸位揚州府的同仁們適才在院中參拜,想必是因聖旨中寫道元承此行乃是代天子巡鹽政,各位拜的應當是陛下而不是元承。
可雖說如此,元承亦不敢身受各位的大禮,各位對陛下的敬意元承一定帶到,此際萬不敢逾矩,就請各位受元承一拜,以完此禮。”言罷,我撩開衣襬在原地對衆人拜倒。
廳上衆人一時紛紛錯愕瞠目,接下來有幾個反應快的眼看就要俯下身去,我揚手止住他們,“諸位若不受元承還禮,那元承只好在此長跪不起。”
段洵忙上前扶起我,頗爲尷尬的笑道,“周大人真不愧是司禮監掌印,禮數上最是周全的,我等就不和大人爭論此道了。”
衆人這才緩過神來,談笑了一陣掩去此事,之後才紛紛散去。
回到驛館,阿升有些氣悶的問我,“大人幹嘛要跪他們?您是一品欽差,他們不過是四品五品官,受他們一拜又能怎樣?咱們在京裏受那些讀書人的氣還少麼,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了一回。”
他難得這麼直白的埋怨我,我笑道,“我這個欽差只是一時的,即便一品官又豈能隨意接受五品以內官員跪拜。你也說他們是讀書人了,文人更該知道膝下有黃金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