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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入宮後鮮少聽人唱曲,如今乍聽之下,讓我憶起幼時看姐姐彈唱的畫面,有些傷懷但也只能含笑贊好。
“賞這兩個瘦馬。”段洵一面吩咐了人打賞,一面又爲我斟酒。
阿升坐在我旁邊,湊近些好奇的問道,“這兩個不是人麼?怎麼叫她們是瘦馬?”
這話在座的都聽到了,大家紛紛笑開來。
段洵說道,“不怪中官不曉得,這是我們揚州特有的玩意兒。所謂瘦馬,確實與馬無關,只是形容這些女孩子個個都苗條消瘦,清麗婉約,這都是兩淮的鹽商見多了金陵脂粉風韻豔媚,想換換口味纔想出來的花樣。
這些個女孩子自小被牙婆悉心培養,彈琴吹簫,吟詩寫字,畫畫圍棋,打雙陸,抹骨牌,百般淫巧事皆熟捻。中官可知,這挑瘦馬可是有講究的。”他說着招手叫那穿月白衫子的女孩過來。
那女孩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段洵的長隨在一旁道,“姑娘拜客。”她應聲盈盈下拜。
“姑娘往上走。”女孩又往段洵面前徐徐走了幾步。
“姑娘轉身。”女孩在往前一步,立在燈下,我得以看清她的容貌,尖巧的下巴,一張清麗的小臉瘦的可憐,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睛上還在微微的顫抖,她緩緩地抬首,一顆精巧的淚痣掛在眼角,彷彿隨時都會滴落下來。
一旁的長隨又道,“姑娘藉手。”女孩伸出左臂,右手輕撩了袖子,露出一截瑩白如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