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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徵仲含笑不語,許子畏擊掌笑道,“行草結合,清逸俊秀,潤而不狂,和先生人品相得益彰。這一手字怕是兩京外埠的中官無人能及。初時我只當先生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必是憑藉運氣絕佳,如今看來,竟是我以己度人了。”
我垂目頜首。蕭徵仲微笑的看着我,半晌,他輕輕的嘆道,“可惜,可惜……”
我知道他這句可惜是惋惜我內侍的身份,我衝他和煦的笑笑,雲淡風輕的將話題轉向別處。
其後的時光,在他二人與我品茗閒話中度過。書齋內,宣爐寶光清凝了一縷嫋嫋青煙,我與他們隨意觀幾副古畫,聽他們信手翻着善本古籍任意吟誦,只覺得心目間都充溢了一種自在的空靈。
從蕭徵仲府上告辭出來,已近申時,冬日裏天短,太陽已西懸於天邊。我想着此行在蘇州要辦的事已了,心頭輕鬆,便緩緩策馬,由着阿升引路去他想去的地方。
“先生,再往前走就是蘇州織造局了。“阿升提醒我道,“喏,您看那兒寫着太監弄的就是了,幸而蘇州提督織造不認得您。咱們都到這兒了,不如去玄妙觀看看吧,那兒也是有近千年歷史的道觀了。”
我見他興致頗高,難得出來一回卻也沒帶他好好逛逛,便點頭同意。我對佛家或道教一向沒有特別偏好,也多年未進過道觀寺院了,看到玄妙觀香火之盛,一時令我有些驚訝。
我與阿升信步行來,大約因爲玄妙觀距離蘇州織造局不遠,觀中時常也能見到幾個身着少監服制的宦臣。阿升不免又感慨外埠的生活比京中悠閒自得的多。
“聽說咱們頭兒新來第一天求的是個中籤,可他還挺高興,直說玄妙觀的籤兒靈驗,你知不知道他那支籤文裏說些什麼了?”我前方正有兩個少監一面走,一面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