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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了她再度用“我”這個字眼稱呼自己,上一次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是先帝剛駕崩,她滿懷不爲母親鍾愛的不甘和傷痛之時罷。
我無意識的走到門邊,房門開啓的瞬間,我看到她眼中充溢着焦急和憂慮,還有憐惜。
我仍然退回之前的位置,抱膝重新坐好。一旦那些禮儀和尊卑之念崩塌,我似乎也喪失了再度建立和維繫它們的熱情,這是我二十五年以來唯一一次放任自己這般任性。
我沒有看她,眼望着地下。她在我牀邊坐了,接過宮人手中的粥碗,示意旁人都出去。
房門關上了,屋內一片靜默,除了有湯匙碰觸碗邊緣發出的叮噹脆響,她向我伸出手,手中舉着盛滿粥的湯匙,一直舉到我脣邊。她做的那麼嫺熟,就好像她早已做慣了一樣。
我搖頭,試圖接過湯匙,卻被她避開了。她神情堅持,彷彿我不喝下這口粥她便會一直舉着那把湯匙一般。
不是沒有感動。我在心裏嘆息,雖然此刻並無食慾,但多年來的習慣使然,我還是順從了她。
她神情瞬間一鬆。我順勢接過她手中的碗,對她欠身沉默的致謝,卻還是想不出該說些什麼。
“對不起,”她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