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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一滯,對他欠身行禮,微笑道,“殿下剛沐浴完,是臣來得不巧了。”
“哪兒有什麼不巧,我已梳好發了。這天兒越發的燥熱了,還不到晌午太陽就晃的人眼暈。我才下了課,趙先生倒不怕熱,講的精神抖擻的,只聽得我都要睡着了,這纔回來讓他們打水沐浴,清爽一下。”他一邊說,一邊笑着衝那少女點點頭,示意她退去,眼神仍然溫潤柔緩。
“絳雪回來,”他叫住少女,“早膳時我讓人留了一碟木樨露點的酥酪送到你屋裏了,這會兒無事你且去用些,午膳時再來找我罷。”
絳雪笑着答應自去了。太子目送她的身影,眉梢眼角有掩飾不住的眷戀。我只作絲毫不察,然而還是有一絲心驚,快滿十歲的太子殿下原來已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元承找我何事?”他轉顧我,輕快的問道。
我將他的課業奉上,又對他講了我的改動之處和因何這樣修改。他聽的認真,頻頻地點着頭,“元承真可謂是我的師傅了,你歷次幫我修改之處,都是趙先生後來誇讚的地方。我一直都沒好好謝你,不如元承也受我一拜好了。”他起身,欲對我行後生之禮。
我忙扶住他,欠身道,”殿下不可,臣豈敢受這一禮。趙先生每每向陛下誇讚您時,臣聽着好的都是您自己的思路和文辭。臣只是在殿下文章精妙的基礎上偶爾錦上添花而已,當不得您的大禮。”
他對我和悅一笑,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臂,“你總是這麼守禮,連母親都許你不用自稱臣了,你卻還是在我面前這麼規矩客氣的,不管如何,我都拿你當我半個老師看待就是了。”
我對他應以微笑,因想到此前陛下交代之事,便藉機探問他,“過些日子要開夏至宴了,殿下可有什麼想聽的新曲子,臣讓教坊司的人排演出來給殿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