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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她建議,“他如今病重,想要回京醫治,你便準了罷,也許太醫院的聖手們可以治癒他。”
“兩湖的大夫看不好,京裏的就能看好了?這是他常年飲醇酒,近婦人的下場,也是他自暴自棄的心境使然。”她語氣平靜,又道,“你想讓他回來?你已經不恨他了麼?”
我對她微笑,搖頭道,“恨一個人需要強大的執念,我不是個執着的人。”
“嗯,你只是執着自己的心罷。”她若有所思的一笑,“可是我不能讓他回來。我不想蘊宜見到他,徒惹是非,到時候只怕她會把秦啓南遭受的所有事盡數算在你頭上。”
我垂目,思忖片刻問她,“你一直擔心公主對我的態度,是否怕以後……”
“是,倘若我不在了,她一定不會善待你。”她直言道。
我感動於她如此爲我着想,卻也不願她憂心,我故作輕鬆的笑道,“說不定那時候我早就死了。即便不死,你若不在了,我還有膽子活在世上麼?我已被你寵壞了,喫不得苦也受不得罪。”
“胡說,不許說這些死啊活啊的。沒個忌諱。你不是說過你姐姐的遺願便是要你好好活着麼!這也是我如今的願望。”她一嘆,又道,“只是蘊宜的性子……我總歸會想辦法要她不爲難你。”
她的擔心並非多餘,公主對於我的敵意從未有半分消減。不久之後的一日,我在皇極門處遇到剛下學的公主,她似往常一樣輕蔑的看着我對她行禮如儀,在我側身避過請她先行時,她忽然走近我,用冰冷的聲音近似耳語般說道,“聽說你已經登堂入室了,恭喜你,終於成了母親的入幕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