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對白玉道謝,突然像生出了幾分力氣似的,一徑向畫堂快步行去,身後隱約傳來她的聲音,若真不成,也該死心了罷……
一蹴而就,然後我快速的封好奏摺,託白玉送出去,但又覺得哪裏不對。他們說現如今是太女監國,那麼這奏摺一定是她批閱了。她看到我請旨回去,一定不會答允。
我心亂如麻,第一次覺得自己簡直無用到了極致,我痛恨自己長久以來的忍耐,那些成全,那些禮教,那些規矩……到頭來只是讓我們把彼此的年華熬成痛徹心扉的鴆酒,眼睜睜看着對方飲下卻無可奈何。
我毫不猶豫的寫了呈給太女的奏摺,言辭懇切,態度謙卑,字裏行間只恭敬求懇她能讓我回去,哪怕只待一天。
之後便是數着日子的等待,我漸覺白日時光太長,幾乎每隔一個時辰便去大門處張望,看那傳旨的中官有沒有飛馬前來,又或者有送邸報的中使,至少那上面也該有關於她的隻字片語。
青鬃馬奔逸的蹄聲,每一記都踏在了我的心上,幾乎令我神魂俱碎。然而望眼欲穿之後便是失望而歸,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那高亢急促的馬嘶聲,只不過是南京城中的五陵年少爲比拼富貴而開的輕鬆玩笑。
天授二十二年,在我的等待中結束了。元月裏,南京城一片喜氣洋洋,讓人足不出戶亦可以感受到萬家煙火的溫暖。
正月裏,十二監歷來有自己慶賀新春的宴席,往年我從不到場,今年在白玉的勸說和鼓勵下,我終於還是換了她特意爲我做的新裝,去赴御馬監的新年宴。
其實,那也不過是因爲舊衣服,我穿着已顯得有些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