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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最後將這兩種方式結合了起來,用心和用腦的能力都不足以支撐他成爲一名出色的歌者,那麼就把兩種能力疊加在一起試試看。
張賢貹的聲音是很有磁性和辨識度的,漫長的歌手生涯教會了他怎樣發聲怎樣控制氣息怎樣加入呼吸怎樣調節音調,以及他這樣做會帶給聽衆怎樣的感受,憤怒、迷茫、溫柔、歡喜,種種的情緒用什麼樣的方法表達會得到最好的效果。將這些探究出來以後,再習慣它,習慣到唱歌的時候會自然而然地採用的地步,就像人生氣了會提高音量,開心了會微笑,都是爲了讓他人感受到自己的情感而產生的自然而然的反應。
“不需要,我再也不需要任何人,再也不需要這白色的假髮。我渴望真正的人生,它有着豐潤的紅脣,酒的芳香,溫暖着我的身體,對我低語。”
這個部分相對舒緩,莫扎特彷徨着喃喃低語,訴說着他的期望。他愛的不是作爲宮廷音樂家的人生,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無休止的作曲和演出所填滿,想擁有正常人的生活,想決定自己的命運,想得到自由。張賢貹最大限度地調動了頭腔和胸腔的共鳴,尾音和轉音處有着輕微的顫動,既不歡喜,也不悲傷,僅僅是在訴說一種憧憬而已。
“我想知道,如何才能擺脫影子,去拒絕命運。該如何才能脫胎換骨,重塑自我。該向誰發問,如果連自己都不瞭解。又如何拋開影子,去尋找自由?”
伴奏進展到了旋律鏗鏘的交響,張賢貹的歌聲也一下子激昂起來,他的聲音合着伴奏中的節拍,考慮到偏低的音色,他沒有輕易地拉扯聲帶,而是用氣息把聲音向上託高了些,在這個音調附近進行咬字,發音基本用氣,音色中自帶的沙啞感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適當的放大,又轉化成壓抑的悲傷。
“你究竟是誰,不要再束縛着我,只要能夠自由的生活,我別無所求。讓我淚流滿面的交響樂,如同美麗的愛人肌膚。與我擦身而過,讓身體禁不住顫抖。”
莫扎特始終無法擺脫的“影子”,便是在舞臺上那個與他形影不離的音樂神童——莫扎特的“魂”。音樂束縛着他,禁錮着他,他也憎惡着音樂給他帶來的這一切,然而創作天賦驅使着莫扎特身不由已地不斷進行作曲,直至耗盡生命。張賢貹在之前用氣息把音調託高,當莫扎特又一次開始低語時,他必須適當地放鬆,讓氣息回流一部分,胸腔處的共鳴因此難以把握,他適當地加重了鼻音,構建出一種哽咽的效果。
“我想知道,該如何才能擺脫影子,如何才能一切盡拋。該如何才能驅走良心,逃離自己。如何才能生存,在自己的道路上。又要如何擺脫影子,去尋找我那自由?”
“讓人窒息的恐懼,壓抑的雙肩,在疑問中沉默着,不給我任何回答。無形的剎那,令人窒息的瞬間,追尋着我的影子,總會有一天置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