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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把馮庭逗得樂不可支。馮庭兀自笑了一會,然後才擺正臉色,問道:“你又怎麼肯定賈家犯的不是滅族大罪呢?”
這卻把賈環問住了,總不能說自己經歷過一次所以未卜先知吧。賈環想了想,說道:“今上對四王八公向來寬容,只要今上在一天,賈府總不會到這個地步的。”
馮庭也不再逗他,只是點了點頭,道:“還算有點腦子。四王八公向來連成一體,雖然除了北靜王在京城閒賦外,其他三王都在外駐守,但家眷們還是有來往的。要是賈家出事,其他幾家也會幫襯着。當然,全指望這點聯繫那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誰也救不了。所以首先還是要保全了自己。你身上要是有個功名,託人向聖上求個分府的恩典,這事就成了大半。雖然分府而居不算分家,但若賈府出事你還有機會安排退路,不至於連自己都搭進去。”
賈環不得不承認自己竟然從來沒了解過這個師父,自己一直以爲按照師父粗放的性子,決計是不耐煩這些小算計的,但沒想到他不僅細細算計了,也不嫌棄自己與賈府劃清關係的不孝想法,甚至還爲自己考慮的相當周全和長遠。就衝着這些,賈環一時間竟說不上話來,眼眶有點發紅,又不敢給馮庭看到,只得低着頭。
馮庭看他這樣子還哪有不知道的,但是依他也是不用指望溫和、安慰之類的字眼。果不其然,就見馮庭大手罩上了賈環的腦袋,用一貫的粗魯動作使勁揉了揉賈環的腦袋,硬生生的讓賈環把上湧的淚水憋了回去。馮庭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掌心下軟軟的頭髮,還是讓這個漢子不由感慨一番。也許最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帶着玩鬧的心態來看這個孩子,但是這幾年的相處,他是真的把賈環當做了自己的徒弟,看着賈環在賈府這番泥沼中非但沒有消極度日反而試圖闖出一條路來,既讓自己這個做師傅的欣慰,又有些心疼。所以眼下這番打算馮庭也是耐下性子來仔細考慮了一番的,甚至還徵詢了白蒔那個狐狸的意見。最難得的是南安王那個一時性起過後就忘的人,竟然沒有把當時被他嚇得差點哭爹喊孃的賈環拋在腦後,還一臉興味地提議將賈環偷渡到自己的兵營去。
馮庭想了想拒絕了。雖然去了耿家軍,功名更容易掙,但是以賈環這膽小怕死的性子,沒有殺人的覺悟就上戰場,多半會把自己搭進去。還不如老老實實放在身邊,先進軍營裏沾沾血氣再說。要是這樣還改不了他的性子,那就得另想辦法了,不過要是賈環真的慫到這個地步,馮庭心中冷哼一聲,必須要把這小子抽得哭爹喊娘,要不怎麼說不打不成器呢。
當然,賈環全然不曉得他師父心裏有什麼樣暴力的想法,這會子正爲之前自己紅7眼不好意思呢。其實兩人這麼一商議,事情也就定下來了。兩人甚至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功名在身其實還有科舉一條路好走。馮庭不提是因爲作爲一個武將,向來看不起那些卿卿歪歪蒼白無力的文人,而且文人的功名還真沒有武將來的快,還更受禮教制約,所以這條路馮庭壓根就沒想到。至於賈環,實在是知道自己雖然有些小聰明,但絕不是能通過科舉走上仕途的料,而且要是一直在府裏,還不知道那面慈心黑的王夫人要出什麼麼山茲二乙n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