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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勉強強的東西都挺沒意思。”
劉超那時候就知道,李牧澤最終還是會放下的,他只是不甘心、不願意,他還很小,別人不要他,他要再鬧一鬧。
他並不知道爲什麼,很同情沈聽眠。沈聽眠身上有種隱形的絕望,這不是誰都能理解的,他也不能,他只是隱隱猜到。
他無法對沈聽眠說出:“加油,你可以的。”
或者是:“再堅持一下。”
這樣的話,他怎樣都說不出口,有些人的絕望大到讓人覺得要求對方堅強不是善意,反而是一種苛求。
但他也做不到關心沈聽眠,做不到真正理解的關心往往毫無用途,而被關心者還要因爲那些絲毫無用的善意和示好感到虧欠,增加自我負擔,這是十分不講道理又客觀的現實。因爲絕大多數人的善意往往都要求反饋,如果他們得不到,便會反過來指責曾經伸向援手的人。
所以劉超最終什麼都沒有做,他只能看着他的同學慢慢腐爛。
沈聽眠知道自己需要適應,他需要慢慢去重新壓抑每次經過李牧澤時那種習慣性想要索求的肢體動作,他剋制着不去看李牧澤,不去想象他對自己失望的樣子。然而痛苦是遞進的,這些天他漸漸感受不到李牧澤對自己的情緒了,當他們再次彼此經過時,李牧澤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給他難堪,也不再用餘光去偷瞥他,他自如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和周圍人說話,全神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