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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做這個呢?”鄭文英不安地問,“他不是已經喫藥了嗎,我看他好很多了,也不吵着要去死了。”
“藥物的治療效果並不明顯,”薛醫生耐心地和她解釋,“抑鬱症不能靠眼去看的,就憑眼睛去判斷,那天下沒有得抑鬱症的人。”
在鄭文英的世界裏,抑鬱症已經是天方夜譚,只是沈聽眠跳樓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她纔不得不接受這個概念,儘管她依舊不理解。而如今,無抽在她的理解則更爲可怕,這就是電擊,電擊了以後人還能要嗎?她想起來以前村裏瘋了的髒小孩,癡癡呆呆在街口晃悠,是人們口中的“智障”,流着口水,脣齒不清,智力低下。
鄭文英不肯了,她堅決不同意,不管薛醫生如何說,她都絕對不允許這麼做。
沈聽眠在他們交流的時候,毫無反應,在薛醫生走了以後,鄭文英氣喘吁吁地看着沈聽眠,沈聽眠也看着她。
“沒關係,媽媽。”沈聽眠安慰她,沒什麼大不了地說,“我也不想做。”
然後他轉過身,坐在窗邊去看外面的風景,過去他不這樣,只是隔得很遠,在病牀上遠遠看着那個黑點。而如今,那個人不來了,他也沒有什麼需要再顧忌的。
鄭文英看出了這個反常,卻把這一點理解成了危險的信號。
沈聽眠如今已經可以下牀行走,醫生說他一輩子都不能再做激烈的運動,並且走路會有一點跛腳。鄭文英害怕極了,她痛苦地做着定奪,勉強同意了薛醫生的提議。
沈聽眠知道自己明天要去做MECT了,仍舊沒什麼反應,被怎麼安排,怎麼治療,好像怎麼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