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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沒什麼,他最心疼的是每一個忘掉的,和李牧澤有關的記憶。後來他嘗試在備忘錄寫下和李牧澤有關的那些快樂,只是當一次又一次電療過後,他對一些有印象,對一些卻毫無感觸。
文字的表現力沒有那麼強,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了。
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醒來後,他發現鄭文英也在哭。
鄭文英總是哭,要麼就硬憋着,即使哭,也沒有力氣哭得太生動,她拿衛生紙胡亂揉着眼睛,動作幅度很小,臉都哭紅了,見他醒了,就對他說:
“你要是這麼難受,想那麼做就那麼做吧。
我不拉着你了,你要是痛快你就做你想做的,媽媽不管你,你也不用管媽媽了。”
她的話是豁達的,可人卻哭得兇,沒有說完就捂着臉出去了。
等到她再回來,眼睛有些睜不開,臉色很憔悴,她耷拉着眼睛給沈聽眠削蘋果,沈聽眠盯着她看,很想說,我知道了,你不要哭了。
這麼想來,他大概也忘記了很多和媽媽相關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