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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石膏不方便,他之前出院就穿的是一件特別寬鬆的衛衣,袖口特別寬大,左手吊起來,捲起袖口。穿的時候就已經很費勁了,現在脫衣服也是一件難事。方覺夏站在他背後,替他解開弔繩,然後小心翼翼地給他脫掉衛衣。本來方覺夏還覺得尷尬,可現在一顆心吊着,就怕碰着他的手,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
“太難了。”終於脫下來上衣,裴聽頌長長地舒了口氣,身子一歪就想往方覺夏身上靠,“我太難了。”
方覺夏拿手抵住他,“別亂動了。”
“還有褲子啊。”裴聽頌一把捉過他的手,放在腰間,“我總不能穿着牛仔褲泡澡吧。”
他說得也是。方覺夏沒轍,手指擱在金屬紐扣上都覺得發燙,浴室裏溫度很高,悶熱潮溼,透不過氣。
明明還是春天,他卻好像一腳跌進溼熱的夏日。
他撇開頭,眼睛看到浴缸邊緣的泡沫,要落不落,一個一個小小的氣泡噗嗤噗嗤破掉,金屬拉鍊緊緊咬合的齒也一個一個鬆開,在緩慢拉扯的聲響中懈開。
浴室的光照在方覺夏身上,蒙上一層乾淨的光暈。長髮被他挽到耳後,露出的耳朵透出發燙的紅,襯衣下露出的脖子紅了一片。
怎麼這麼容易臉紅,以後可怎麼得了。
裴聽頌嘴角微微勾起,歪着頭去看方覺夏別過去的臉,“哥哥,你抬頭看看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