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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華一路都沉着臉和賀青玉一起到了膳廳,僕人很快將晚膳送上來。賀青玉不知道怎麼勸,只好沉默着沒有說話,可自己的哥哥沒有動筷子,她也不好先開喫。
兩人圍着飯桌坐着,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哥哥提了筷,賀青玉卻聽到祝月華問她,“如果這事情真的是你嫂嫂做的……青玉,這樣的嫂嫂,你還能接受得了嗎?”
於是,賀青玉剛剛拿起的筷子很快被她擱下了。她看自己的哥哥,臉色差得很,只好嘆氣問道,“哥哥現在是什麼想法呢?”
祝月華這回反而是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了一句,“用膳吧。”賀青玉看着自己的哥哥,彷彿能夠從他的表情裏面感受得到自己哥哥此時的糾結與心痛,但言語太過無力也安慰不到什麼,最終不過是重新提了筷子,用起了午膳。
雖然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疲憊,但被鬧騰一番到現在,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胃口,喫得也都不多。還在喝着茶水的時候,僕人就來傳話說,李姨娘的事情大約已經查清楚了,祝月華和賀青玉便馬上去了李姨娘的院子。
兩人只看到賀夫人氣極的樣子,還有賀文昭垂着頭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以及被丟在賀文昭面前的一張紙張和一個藥包似的東西。賀青玉將那紙張撿起來發現這是一份藥方,有些藥材她多少也認識,並且是可能致人小產的藥材……
祝月華才賀青玉手中拿過了那藥方匆匆掃了兩眼,便看向了賀文昭,詰問,“真的是你做的?”回覆她的是賀文昭的沉默,祝月華將那藥方一擲,又看着賀夫人,說道,“娘,這樣的事情,我忍不了。娶了這麼一個毒婦,是我的錯,唯有休妻才能讓我得到改錯的機會!”
說罷,祝月華痛心疾首的捶了自己的胸好幾下,全然是想要發泄卻不得發泄的痛苦樣子。賀文昭似是料想到會有休妻這麼出,這會兒竟然是毫無反應的樣子,賀夫人則心中驚恐,面上不敢顯露什麼,只說,“昭兒,不能衝動。”
祝月華和賀青玉進來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被兩個僕人壓着在角落的丫鬟春絮,直到春絮嚷着說,“我家小姐嫁到賀府,一心一意伺候公婆丈夫爲何要落得被姨娘搶先生下長子或者長女的境地?這事情若是被我家老爺和夫人還有老太爺、太奶奶知道了,如何會讓我家小姐受這樣的委屈?!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