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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這一聲低低的呢喃,蒙哥馬利深深地吻住了朱麗葉——他第一次這麼主動並且沒有任何遲疑。
朱麗葉只是微微一驚,但隨即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沉浸在蒙哥馬利突如其來的熱吻當中,她的雙手下意識地環抱住他,而她潛意識裏也正是希望自己能夠就這樣永遠抱着,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只剩下蒙哥馬利的存在還能令她感受到世界的真實。
他之於她,如同黑暗當中僅存的一縷陽光。
發澀的淚水不知不覺間從朱麗葉那雙瀕臨破碎的冰藍色眼睛裏滾落了下來,她感覺到這一個吻甜蜜而絕望,他們或許能夠回到正常的世界,而留給那些島民們的卻只剩下痛苦。
“好了。”蒙哥馬利強忍着中斷了這個穩,捧着朱麗葉的臉,從胸中吐出一口濁氣,“是時候離開了,朱麗葉。”他這麼說着,利落地爬進了船艙,很快將並不多的行李規整好,然後爬了出來,體貼地讓朱麗葉搭着自己的手,說道:“你先上去,朱麗葉。”
朱麗葉彷彿察覺到了什麼,輕輕蹙起了眉,有些猶豫地抓着他的手,但還是在他無聲的堅持下爬進了搖搖晃晃的小船。
她坐在裝滿自己行李的兩個箱子中間,裏面是大部分母親還在時留下的一些物品,她緊緊並着膝蓋,將仍然哭泣的臉埋在了其中。
“我並不希望這樣的……”她輕聲說道,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蒙哥馬利抓着繩子,站在船頭,透過月光靜靜地凝望着這個多年之前就印刻在他心底的女孩兒,半晌之後才道:“我也是。”
狂風與火激盪的冷夜,他的聲音低得近似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