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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敢去了?”李永志似早預見了她這反應,臉色淡淡,“做幕僚既是爲主參事謀劃,主家好喫好喝地供着,難不成就是留你在京中和其他小姐們一樣讀讀詩賞賞花?既是不願,便離去罷。”說完拿起一本書來再不看她。
謝安的腦筋轉得飛快。她不是個傻子,河碩三鎮與中央關係緊張,李英知是當朝寵臣,天下人又都知道他是皇帝的私生子。跟着他去魏博,等於羊入虎口,一旦魏博有反心直接就可以拿他們做人質。可治水而已,黃河氾濫已久,每年朝廷都有人去,況且治水向來是個油差,節鎮對此等工事從來都是歡迎的。
也不見得都有多危險吧……短短片刻,謝安心中已下定了主意,雙手一拱:“謝安願隨大人去治水。”
“當真?”李英知的臉依舊擋在書後,口氣裏充滿了懷疑與一絲任誰都聽得出的輕蔑,“你可思量清楚了,你好歹也是謝家人,莫要傳出去讓人以爲是大人我逼你就範,壞了我與謝家的和氣。”
你李家和王氏攜手款款逼死謝氏當家人,又迫我入宮害我落榜淪落到抱你大腿,你與謝家還有和氣可言??謝安內心冷笑連連,她總算認清這貨的真面目了,說他邵陽君是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的人眼瞎了不成,此人分明是個奸險狡詐,
“大人若怕旁人非議,謝安立下文書,此行是我自願而行,是生是死與大人全無半分干係!”謝安回擊得也煞是豪爽。
“好!”沒想到李英知竟真的喚來人呈上紙墨。
謝安氣得笑了出來,笑了會覺得這人是個小人,但也小人得光明磊落。如此她也不拖泥帶水,執起狼毫筆,刷刷不過片刻,一篇白紙黑字的生死狀呈在李英知面前。
“字倒是不錯。”李英知一眼看過去讚了一聲。
王謝兩家鬥了幾百年,大體不相上下,但王家總有一項是謝氏咬牙切齒也比不上的,便是書法。東晉時期,他們王氏還出了位著名的書聖,故世人總說謝氏風流,王氏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