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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小小的青色包袱,纔到魏博不過兩日她已經就死裏逃生了一次,然而這纔是開始而已。就這樣吧,不是都說,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嗎。反正路上有李英知一同陪她跪着,謝安吹了個口哨,心情放鬆了許多,輕鬆地挑開了包袱,看看自己的摳門老爹放了多少血。
果不出所料,裏頭包了些碎銀和幾個銀錠。謝安東扒扒,西扒扒,忽然手指碰到了個堅硬的物什,抽出來一看,是個又長又扁的木匣。這是什麼?謝安皺眉,拔出頭上木簪,挑開鎖眼。
木匣中躺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牌,底下壓了張紙,移開木牌,紙上的字映入謝安眼簾——以備不時之需。
謝安疑惑地拿起木牌,分量不輕,翻過來一看心中一跳,熟悉的家族章紋中刻着一個規整的謝字。
摩挲木牌再三,謝安將它仔細地放入貼身衣物中收好,才按好衣襟,門扉突然有節奏的響了三下:“頤和,在嗎,身子可好些了??”
謝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李英知叫的是她。捂着胸口,她有種做賊了般的心虛,想了想決定不吱聲,假裝睡着了。
可李英知哪是那麼容易打發的,聽得房中沒了動靜他竟然徑自就推了門走了進來。謝安猝不及防地還沒在牀上躺好,就與他大眼瞪小眼對了個正着。李英知高高挑起眉,謝安眼皮一跳先發制人,冷冷道:“我好歹也是個女兒家,公子如此貿然闖進來恐怕有失妥當吧!”
李英知毫不避嫌地就在她胡牀邊坐下,一臉哀怨與委屈:“爲師這不是擔心愛徒你傷勢過重,暈厥不醒,一時心急這才闖了進來。愛徒如此誤會爲師,真真是叫我心傷。”
謝安此生真是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口一個愛徒,真把她當學生使喚了不是?!一招制他不成,謝安也清楚和這人拼下限是沒個拼頭的,索性話頭一轉,端正了臉色道:“人前做做樣子也算了,人後請公子莫要忘了,謝安是公子的門客而非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