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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抽出筆來,搖頭嘆氣:“這樣聽我那不靠譜的爹糊弄,我被賣了指不定還在幫他數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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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往東都的信去了半月有餘,在謝安翹首以待的目光裏,如石沉大海般沒了個音信。她一邊懊惱,一邊在鴻臚寺中爲着新帝登基接受外賓拜賀之事忙得焦頭爛額,腳不着地。偶爾在官署裏碰上她那糟心老爹,躲不及時還要被他明裏暗裏催着去相親。久等不到李英知的回信,謝安的心情愈發得惡劣起來,直到臨近元正,諸國使節陸續入京,身爲一個新人的她因爲經驗不足上不得檯面,反倒清閒了下來。
皇帝在前朝設國宴招待諸國貴賓,鴻臚寺全體出動,僅留了謝安一個替補譯官在公房裏值班。累了許多日,好容易得了這麼一個喘氣的時候,裏外沒人謝安和灘爛泥一樣趴在桌子上補覺。腦袋從左枕到右,臉上烙了幾個紅印子,愁着愁着慢慢地也愁着閉上了眼。
因在公房裏偷懶,謝安半夢半醒着不敢睡踏實,迷迷糊糊間身邊好像挨着了什麼,沉沉重重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想動動不得,想喊心裏慌得很又喊不出來,她知道自己八成是被魘住了。遇到這種情況,拼着命掙扎,只需要動了一動就可以解脫,可偏偏謝安眼皮子重得睜不開,只能難受得直哼哼。
忽然動彈不得的胳膊被人挪了開,壓抑的胸口霍然開朗,謝安纔要吐出一口渾氣,鼻尖驀然被人一捏,只許氣出不許氣進。一個激靈,謝安猛地睜開了眼。時辰晚了天陰濛濛的,遠處稀疏地傳來鼓樂聲,公房裏沒有點燈,謝安半睜的眼睛裏只瞧見一大片陰影若即若離地籠罩在她身上,如同一個虛晃的鬼魅,而那隻“鬼魅”的手正牢牢捏住她的鼻子,叫她喘不過氣來。
空無一人的公房裏多出這麼一個瞧不清面目的人來可不把她嚇出了一身冷汗,胡亂地揮着雙手一推,拔腿要跑。可沒想到,她坐的姿勢本就不穩當,上身一用力,坐麻了的腿沒接上力,對面的那人也沒料到她反應如此之大,始料不及地被她一頭撞入了懷裏。
兩人一同摔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