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這像是一場邏輯無法自洽的荒誕夢境,但許暮洲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發現他依舊能感覺到疼痛。除此之外,他頭腦也尚且算得上冷靜,在回憶自己原有的記憶和思考時的思路也依舊清晰。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周遭的一切都在告訴許暮洲,這裏是一個虛擬的,非現實的奇異環境,但他的大腦反饋的指令卻在告訴他,他的意識和思路都是清醒的。
許暮洲閉了閉眼,用拇指按揉着太陽穴,促使那陣頭痛快些過去。
頭痛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減緩,許暮洲緩過了一口氣,才倒出功夫來觀察一下自己周圍的情況。
他睜開眼,才發現面前不遠處的站臺下停着一輛長長的列車,車身上還濺着泥點子,每節車廂門邊的LED屏幕滾動着車輛編號的天氣溫度訊息,看起來與普通的列車別無二致。
高鐵以八節車廂爲一輛標準,但面前這輛似乎是一輛長途高鐵,兩輛列車連接在一起,中間並不互通。
許暮洲從立柱後站起身,這裏不只有他一個人,長長的站臺上零星地散佈着人羣,這些人大多站在車廂的車門附近,與平常的旅客相差無幾。許暮洲以車廂前站定的人羣爲基數,大略數了一下,才發現這裏少說有百八十個人。大多數人都是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只有零星幾堆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
光從這場景來說,看起來與平日的站臺並沒有什麼兩樣。可能也正是因爲如此,許暮洲並沒有感覺十分恐慌或不安。
熟悉的場景和腦子裏那段違和的記憶共同撫平了他應有的焦躁感,許暮洲不動聲色地觀察着人羣,才發現他似乎有地方與旁人不太一樣。
離他大概兩個車廂之外正有一個身着西裝的中年男人在破口大罵,那男人說話帶着濃濃的異地口音,許暮洲聽不太細緻,只能聽出一個大概,似乎是在叫嚷着趕緊放他離開,不然就要報警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