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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中還坐着別的旅客,白熾燈的功率不足,許暮洲努力許久也看不清裏面的具體情況,只能依稀看見密密麻麻的旅客坐在車內。
懸在頭上的發車倒計時在不斷縮短,許暮洲咬着脣,迫使自己不去看頭上懸着的那柄達摩利斯之劍,試圖從現有的細枝末節中找到些有得沒得的線索。
許暮洲是個推理遊戲愛好者,他習慣於將所有線索握在手中,哪怕是主線用不上的迷惑性信息,他也下意識會將其收攏起來,再找尋主線中能夠使用的部分。
頭頂的廣播在一段緊密的播報後重新歸於沉寂,許暮洲回想了一下方纔的播報頻率,發現這裏已經有六節車廂就位了。
憑他聽到的車廂編號來說,最大的編號也不過十六。長途高鐵的標準車廂數爲八的倍數,那麼按概率來講,這些所謂合格的車廂一直沒輪到十六之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加之十六節車廂也符合長途高鐵的規格,那麼現有的合格車廂數量就已經近乎一半了。
這絕不是個小數目。
何況大多數人都不像許暮洲這樣擁有對遊戲的先天接受度,這就說明上車的條件不會非常苛刻,起碼是會被常人聯想到的。
中年女人還在努力着,但高鐵的車廂門關閉時嚴絲合縫,女人修剪圓潤的指甲崩斷在縫隙中,那扇門依舊紋絲不動。
鮮紅的血從斷裂的指甲縫隙中流淌出來,女人喫痛地縮回手,纔像是恍然回神一般跌撞着退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