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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洲打量着人羣的功夫,大多數人已經找回了神志,身體晃了晃,眼神從那種無意識的空茫變得有焦點。
這是醒來了,許暮洲想。他極其自然地垂下眼,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學校。
參加過逃生遊戲的老玩家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開場,許暮洲聽見身側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反倒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原本昏黃的天逐漸暗了下來,空氣中的水汽逐漸濃厚起來,許暮洲敏銳地搓了搓手背,覺得空氣溼度似乎在瞬間加大了。
審判系統的玩家清醒時間都大差不差,少女顯然也看到了許暮洲,她微微一愣,然後抬腳衝着他走來。
“上一次遊戲沒見到你,還以爲你死了。”少女現在說起死亡兩個字顯得極其自然,她甚至還衝着許暮洲微笑了一下,說:“上一次見面太倉促了,我叫杜晴晴,晴天的晴。”
“許暮洲。”許暮洲說。
杜晴晴的好意在一定程度上會爲許暮洲樹立一個很好的擋箭牌,他自然不會放過。杜晴晴說完,又看了看一旁的嚴岑。她的目光極其複雜,還帶着一點不易察覺的畏懼。高鐵上嚴岑見死不救的冷漠大概也給杜晴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在心中掂量了一下,沒有與他搭話,只是禮貌地衝嚴岑微笑了一下。
嚴岑站在原地,盡忠職守地扮演着一個沉默寡言的神祕男人。
“還介紹。”中年男人不屑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居然還有心情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