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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洲是在永無鄉的臥室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窗外的海浪聲清晰可聞,陽光被水光折射得更加剔透,淺淺地在他身上覆了一層。
外面天氣很好,永無鄉獨有的水汽清香充盈着整間臥室,許暮洲目光虛無地落在空氣中的某一點,一瞬間有種身在雲端浪尖的感覺。
那些血腥和憤怒像是一場無比清晰的夢境,被靜謐溫柔的陽光隔絕在外。可惜許暮洲清晰的知道,那些看似荒誕的一切都是真切發生的。他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沉悶情緒所籠罩,整個人沉重地陷在柔軟的牀鋪中,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而另一頭的嚴岑早已經習慣了在無數的時間線穿插來去,他從短暫的暈眩中回過神來,再睜開眼時,已經看不出什麼情緒了。
他翻身下地,將身上的破爛外套脫下來往牆角一扔。
客廳中靜悄悄的,許暮洲的臥室門緊閉,不知道是醒了還是依舊在睡。嚴岑赤着腳走出門,從酒櫃裏翻出了一包沒拆封的煙。
他一邊拆着包裝一邊往陽臺走,路過書架的時候,還順手從角落裏摸出了一隻舊打火機。
嚴岑的煙癮不算小,雖然在任務過程中實在沒有也沒什麼所謂,但回了永無鄉之後,大多數時候不會委屈自己。
火舌舔舐着攀上菸捲,將菸絲燎得捲曲起來,嚴岑微微眯着眼睛,攀在欄杆上看着外頭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