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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許暮洲伸手打斷了他:“具體是什麼情況?自殘、傷人、還是什麼別的?”
“都不是,紀筠沒有展現出任何攻擊性……只是她的世界認知出現了問題。”嚴岑毫不猶豫地說:“簡單來說,她不太能理解現實情況,以及一切生活所必備的‘常識’性知識,她就像是一張白紙,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印象,甚至連什麼叫‘危險’都不明白。她打翻了滾燙的熱水瓶,差點灑了自己一身開水。”
許暮洲明白了。
不懂“危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失控”更可怕,無論是自殘傾向還是狂躁症狀,只要紀筠沒有自殺的慾望,那麼她的潛意識中依舊會保有一個基本的安全底線,這個底線起碼能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可是如果連對“危險”本身的認知都失去了,那這個人在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自保之力。
“怪不得療養院要把她移交到A座那邊去。”許暮洲說。
“紀筠在被移交到A座之後,出現了嚴重的情緒不穩。”嚴岑繼續說:“她在病房內哭叫,縮在牆角,也不讓任何人接近。當時她的治療級別一度從‘普通’上升到了‘須重點監護’。監護區的醫療人員爲她注射了鎮定劑,準備進行進一步的精神檢查。”
就憑A座那種白色監獄,讓個精神狀態有異的患者無緣無故地轉進去,情緒不穩太正常了,許暮洲想。
“檢查出什麼了?”許暮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