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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白天見到的紀筠,或許並不完全是紀筠。
這就像是機械連接的樞紐,想明白這個,之前一切零散的線索就都有了答案。
無論是嚴岑還是許暮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獨屬於“紀筠”本人的意願。
在嚴岑無故催眠紀筠的時候,紀筠曾經告訴嚴岑,她的夢裏有一座教堂,月光映射在青石路上,那條路的盡頭有一個身着黑裙的自己,和一塊空白的無名墓碑。
連嚴岑之前都想過,這樣的映射是不是因爲紀筠本身有自毀傾向,亦或是有什麼心理創傷,只是後來又被他否認了。
這種矛盾的內心世界一度成爲了許暮洲研究的重點,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紀筠,那是在扮演“紀念”的紀筠。
紀念睡在她的心裏——那是她的墳墓,也是她的救贖。
嚴岑剛剛有一句話說反了,一直以來,不是紀筠在影響紀念,而是紀念在影響她。她們姐妹倆的主觀意願交雜在一起,像是一縷解不開分不明的雜亂線團。
“你的失語症,不是心理創傷。”許暮洲彎下身子,半跪在地上試探性地握上她的肩膀:“是因爲你跟‘紀念’在一起,她是不會說話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