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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洲覺得,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前半夜剛剛跟凱瑟琳生死搏鬥過,後半夜竟然就真的能毫無心裏芥蒂地在這張牀上倒頭就睡。
甚至一夜無夢,睡得還很香,睡眠質量比人生的頭二十多年還好。
只是許暮洲睡前撂下的狠話被他就着夢一起作沒了——他對自己的睡相有點太過自信了。
許暮洲這一覺足足睡過了早飯時間,直到太陽掛的老高,連窗口的紗簾都遮不住陽光時,他纔不情不願地被陽光晃醒。
身上的絨被睡過一晚之後變得服帖又暖和,許暮洲本能地想再賴上一會兒。他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胳膊正搭上了什麼東西。
他在半睡半醒間下意識摩挲了兩把,只覺得手下的觸感粗糙堅硬,還有點微涼。
這手感跟牀鋪截然相反,許暮洲茫然地睜開眼,只見嚴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戴整齊,正靠坐在牀頭看着書。他後腰枕着一隻厚實的靠枕,雙腿被被子蓋的嚴嚴實實。
許暮洲的腦子彷彿糊了一層漿糊,他一時反應不過來,甚至還又摸了一把,確定自己不在做夢。
羅貝爾偌大一張牀空了一半,他現在整個人倚在嚴岑身邊,就枕在他靠枕的一角上,他方纔摸到的是嚴岑身上的新禮服,對方胸前和側腰用金鍊連接了兩塊搭扣,都是金屬材質。而許暮洲的胳膊還非常不見外地搭在了嚴岑腰上,手腳並用地把嚴岑當成了一個大號的催眠抱枕,抱得非常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