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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洲燒得渾身痠疼,腦子裏也像是有隻重錘在裏面死命地鑿,鑿得他太陽穴突突地跳,這個牛角尖怎麼也鑽不出來,胸口像是燒着一團火,燥得他不吐不快。
“你是覺得這樣順水推舟也很好,正好能給我所謂的‘自由’?”許暮洲啞着嗓子說:“還是說那個‘未來’有可能是假的,說我不會幹出這種出爾反爾的事兒?”
嚴岑哪能聽不出他話裏帶刺兒,不由得皺了皺眉。
許暮洲鬆開嚴岑的手,翻了個身背對着嚴岑,又往上拉了拉被子,雙腿蜷了起來。
“我不想跟自己男朋友分手,也不想當白眼狼,更不想昨天答應要一直跟你在一起,明天就反悔。”許暮洲的聲音悶在被子裏:“我想得很清楚了,你擔心的那些利弊我想了一萬遍,然後你還是——”
“誰說你是白眼狼?”嚴岑淡淡地問。
許暮洲一愣,沒成想他捕捉的重點這麼奇怪。
嚴岑將手裏那隻被焐熱的繡球花拿出來,他的眼神在上面那道窄窄的白邊上停頓了一秒,又若無其事地滑開了。
他將手上的皮繩解下來,將拽斷的那截丟在地上,留下較長的那一半,將繡球花重新穿了上去。
“怎麼,一段‘未來’就把你嚇成這樣。”嚴岑慢條斯理地將那條皮繩繞回手上,十指交叉擱在膝頭,放鬆地向後一挪,靠在了牀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