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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岑的話雖然看似不嚴厲,但字字句句都往他心窩子裏戳。許暮洲對沒感受過長期關係的自己毫無信任,所以下意識想將這個爛攤子丟給嚴岑,想把這件事交給他來解決,想……想讓嚴岑幫着他把這種愛意長長久久地留下來。
直到這些事被嚴岑明明白白地點出來,許暮洲才發現,他之前不是不明白,他只是不能接受,不想承認。
他寧可承認自己自私,也不想承認自己的無能。
許暮洲覺得,他整個人像是被嚴岑從裏到外徹底翻開,然後拎到太陽底下一邊抖灰一邊洗刷一樣,燙得他渾身生疼。
“沒有父母又如何,你又一定比有父有母的差嗎。”嚴岑的聲音依舊平淡,毫無起伏:“若換了有父母兄弟的……父母不慈,兄弟鬩牆,日日夜夜勾心鬥角,非要殺你個不死不休的,又如何。”
“那樣的就有用了?能一路順風順水了?”嚴岑說:“能比沒有雙親更給人安全感嗎?”
嚴岑問得一聲比一聲冷淡,若是外人來聽,這段話怎麼聽都是在針對許暮洲的情況說教,但這些話落在許暮洲耳朵裏,總讓他聽出點不清不楚的意味來。
莫名地,許暮洲總覺得——嚴岑是在說他自己。
許暮洲忽然想起在宋雪瑤那個任務時,他和嚴岑閒話說過的那次“皇帝論”,心裏一顫,下意識就要掀被坐起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