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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洲愣愣地看着嚴岑,他的大腦短暫地死機了一秒,只能用本能來消化嚴岑這句話。
“我知道,定型過後的性格很難更改,畢竟你的潛意識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生活準則。這個準則或許連你自己也不清楚,但它確實存在。”嚴岑收緊了摟着他的手臂,在他耳邊輕嘆一聲,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輕柔語氣篤定道:“只是無論如何,相信你自己,許暮洲——你本身值得信任。”
在許暮洲將“水晶球”的內幕和盤托出的時候,其實嚴岑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嚴岑在不同世界線中游蕩這麼久,見過的“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對這些玩意的運行規律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許暮洲只要開個頭,他就能順藤摸瓜地從許暮洲的情緒裏反推出他的心態。
畢竟他乾的就是跟“人”打交道的工作。
語言這種東西可以單薄得像一張毫無重量的白紙,也可以如泰山般重若千鈞——端看是從誰嘴裏說出來的。
這話要是換了旁人來講,許暮洲頂多置之一笑也就算了,但換在嚴岑口中說出來,許暮洲只覺得像是被微弱的電流通遍了全身,自己心尖的**被他輕輕掐了一把,又酸又痛,一瞬間澀苦得厲害。
但他又不覺得有多麼難受——他不排斥這種感覺。
甚至於連他一直靈敏的頭腦在這一刻都放緩了運作效率,他大腦空空一片,什麼都沒在想。
在那種極其放鬆的放空中,許暮洲居然感受到了一種非常隱祕的,從內心深處升起的細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