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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他就忽然想起了先前從海上傳來的那股突兀的手風琴音,許暮洲方纔一直就在奇怪,這片海本來就不怎麼安寧,這艘船更是簡陋得不像話,甲板上連個防護用的護欄都沒有。約瑟夫就這麼坐在船頭拉琴,是不是心也太大了。
——但如果那是一種“信號”呢,一種約瑟夫和託婭之間獨有的聯絡信號。
這個猜想讓許暮洲不由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總覺得靠着琴聲聯絡這種事兒彷彿不應該出現在倆大老爺們兒身上。
怎麼聽都覺得……有點太過於膩歪了。
許暮洲正琢磨着,約瑟夫已經抱着那幾個木箱子邁上了斜坡,走到了城堡門邊。
約瑟夫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珍而重之地從褲子的右側口袋裏翻出一個四邊都縫得嚴嚴實實的內袋,然後單手扯開上面的縫線,從裏面拿出一把足有手掌長的銅鑰匙。
大約是總在海上飄來飄去,那枚鑰匙上被海水弄污了一些,約瑟夫拿着鑰匙在衣襬上蹭了蹭,將上面的白色結晶蹭掉,才珍而重之地打開城堡大門上的鎖。
雖然從許暮洲的角度來看,約瑟夫也只是在跟空氣鬥智鬥勇,但不難看出約瑟夫的動作有多麼細緻,他一圈一圈地將鐵鏈解下,然後將其擱在了最上頭那個木箱子上,最後將鑰匙妥帖地揣回兜裏,又拍了拍褲袋,確認鑰匙好端端地待在那裏之後,才伸手推開了門。
許暮洲跟嚴岑對視一眼,轉過頭跟着向城堡內走進去。
門內的約瑟夫將手裏的幾個大木箱子卸在牆邊,然後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咧開嘴,衝託婭張開手,大笑着道:“託婭,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