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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水晶球裏看到了什麼未來呢。”許暮洲反問道:“我相信,你也不是一直沒法使用它的……在最開始,它在你手中發亮的時候,你在裏面看到什麼了呢。”
託婭張了張口,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可能時間太久,你也記不太清了,但是我可以來猜猜看。”許暮洲說:“或許是看到了你自己真的變成了個殘暴的女巫,也或許看到了什麼更加嚴重的事,對吧。”
“所以你纔會這麼心心念念地將自己的另一半‘關起來’。”許暮洲說:“甚至不惜將她剝離出自己的身體,不承認她,將她變成跟自己完全相反的另一個人……你覺得這樣你心裏就能安寧了嗎?”
從託婭的表情來看,許暮洲覺得自己猜對了。
“你覺得‘她’纔是那個女巫,你覺得如果沒有她,你或許就不用淪落到這個監獄中了,你不敢違抗主教的預言,於是只能逃避一般地尋求別的辦法來讓自己獲得安寧……”許暮洲在託婭開口反駁之前打斷他,接着說道:“當然,或許你覺得自己不這麼想,但劃分界限本身就是逃避的一種。你厭惡她,不敢面對她,所以纔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她。”
許暮洲說:“只有這樣,你纔會覺得,你是無辜的。”
嚴岑側頭看向了許暮洲——他其實一早猜到了鍾璐要在最後一個份額中選擇這樣一個任務的意義所在,但他依舊沒料到,許暮洲會在這時候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甚至於在一段時間之前,明明連許暮洲自己也是烏泱泱那個“無法接受自己”大軍中的一員。
但是在短短几天內,小狐狸似乎已經脫胎換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