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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聽薛姨媽吩咐了,薛蝌雖是應了,卻瞅着香菱出去買菜的空子跟在她後頭,,見前後無人之事便將此事悄悄與她說了。
香菱原是最沒主意的人,聽薛蝌說了,只唬的面白如紙,那眼淚立時便落了下來,半日方道,“你今日便要賣了我麼?”
她雖是打扮的粗糙,卻終究是難掩麗色,哭起來便如梨花帶雨一般。薛蝌越發不忍,心裏早有了主意:薛家如今這般境況,下人奴僕們賣的賣,跑的跑,獨有香菱依舊和原先一般任打任罵,竟還要遭此算計,是可忍孰不可忍?
故而溫言道,“你且莫哭,怕招了人來便不好了。按說我原不該說這樣的話,只是到了如今這個關頭顧不得了-----你若是肯,便跟着我走罷。我的爲人你也是知道的,便是再艱難些,我也必定待你如珠如寶,不教你喫苦受罪。你若是肯信我,便隨我一道走了罷。你若是不肯,我便只好聽從嬸孃的話了。”
薛蟠和薛姨媽原是商議過的,縱使香菱的模樣出色,若是賣到一般人家做丫頭,也賣不出幾兩銀子。這樣的顏色若是賣進秦樓楚館,自然能多淘澄許多銀子。
香菱哭了半日,低頭一想,自己終歸是好人家的女子,便是拼得一死,也必不肯進那樣骯髒的去處。既是薛家不仁,便也算不得她不義。況且薛蝌的爲人自己是知道的,看他這般鄭重,想來也不至哄騙自己,思前想後,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薛蝌大喜過望,立時便僱了一輛車,悄悄和香菱出了城。他前些日子替薛姨媽變賣東西上下打點,自家手裏也存了不少銀子,另有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體己,早就暗暗的兌成了銀票藏在身上。香菱這些年雖說在薛家做妾,手裏卻也並無甚麼積蓄,自己的衣裳頭面早就被薛姨媽盡數拿了去。故此這兩人此時說走便走,當真是毫無掛礙。
待薛姨媽和薛蟠察覺,這兩人早就不知去向何方了。
薛姨媽自然是萬萬想不到自家這個謙和溫馴的侄兒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一時氣的竟昏厥了過去。薛蟠更是氣得暴跳如雷,抬手便掀了面前的桌子,大叫大嚷着要殺了這一對狗男女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