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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幻想顯得越來越不切實際。
他這些年用的簽名一直都是謝衍在那個黃昏爲他設計的,他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隱晦地表達只有兩個人能讀懂的愛意,可這麼多年過去,謝衍始終都不願意主動聯絡他。
他疲憊地嘆了口氣,乳白色的泡沫順着肌理一路滑了下去,胯骨邊上的文身清晰如昨。
他也不是沒想過要放棄過去重新開始,可回憶就像是小時候嵌進皮肉的一點斷芯,因爲沒來得及取出,最終和身體融爲一體,他也不想去改變什麼了。
難以釋懷就是難以釋懷,並不丟人。
人越是長大,越覺得能夠付出的時間、精力、誠意和愛意都有了限額,他很難提起全部精神去了解一個人,很難挖空心思去迎合一個人的口味,也很難再找回當初的熱情傾注到另外一段感情裏,更不想讓另外一個人代替謝衍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那樣對任何一方而言,都不公平。
年少時這段至真至純的記憶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遍地開花,而他總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觸碰到這一小段過往,畫面裏的人定格在懵懂的青春裏,真摯又熱烈。
他總是不忍心破壞這份美好。
一晃就八年。
不過他也時常覺得自己很幸運,曾經傾盡全力地去愛一個人,也接受過一份毫無保留的愛意,那些坦蕩的鼓勵、殷切的期盼還有他們不爲人知的過往都化成了治癒傷口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