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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究竟想說什麼?”是否是他的生母又如何?帝王家中最是無情,即便是他生母,難道此時還能再迎她回宮,交還大權?趙相如不傻,權力讓人迷戀,斷沒有費心得到又交出去的。雖然她可以對趙義的問題矢口否認,不過依趙王的樣子看來他彷彿早已察覺她並非他生母。
這些年的愛恨爭鬥已經讓她無比疲累,從權力最高峰跌落的那一刻她便已經看開——世事無常,花開花落,即便是大權在握又怎樣,不過也是這樣一生罷了。將來的史書不過也就是一句話、一頁紙,輕輕一揭,就是一個人整整一生。縱是帝王將相,他們的愛恨情仇也終將湮沒在黃土之中,再無人知曉。
趙相如也不想再欺騙趙義,很淡然道:“我確實不是你母后。”
趙義聽完心中一震,雖然這些年,對於自己母后的事情早有認知,但真正聽當事人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番感覺。
“你母后讓姚嬴害死,她憐惜你年幼,希望我能代替她守護你。”趙相如沒有將實情和盤托出,只選了些能說的說與他聽。她看向趙義的眼神帶着淡淡的嘲諷,既是對他,也是對自己。“想來現在你年歲已經大了,翅膀硬了,自然無需再用到我。”
趙相如的說法與趙義被託夢的情景大體一致,趙義並非輕信之人,但心中說不上爲什麼立刻便信了。也許是因爲那垂在消瘦肩膀上的長髮太過無力,才引來他的憐惜和信任。總之這樣神情下說話的她有種窮途末路的無助和悽惶感,趙義看着心頭一熱,不自覺又靠近了些。
他喉結上下動了動,哽着聲音問道:“那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趙相如只覺得他眼神詭異,她從未見過他有這樣的眼神,口中卻道:“我不過是個無端被捲入的人,而今又成了你的階下之囚,姓甚名誰都已無足輕重。”他留下自己不殺究竟是爲何?她不願不明不白活着,故意道:“大王留我姓名,就不怕教貴族們發現?他們可是盼着我早下黃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