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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這些苦心都被當成了驢肝肺,趙義的惱火是可想而知的。他第一次說話沒有經過深思便脫口道:“若真不在意,那寡人即刻便下令處死他們,明正典刑。”說着便往外走。

趙相如嘴上不留情,但心中怎麼可能不記掛狼軍,那是出生入死的袍澤,每個人的生命於她都重如千鈞,只是她不想因爲狼軍而使自己處處掣肘,說出這些話來試探趙王。眼下見他真的拔腳就走,趙相如立即道:“明正典刑?笑話。狼軍都是有功之臣,爲趙國出生入死,大王和權貴只爲私利而殺之,即便狼軍全體含恨蒙冤,也會讓天下人都看清趙國是怎樣對待它曾經的死士,怎樣對待爲這國家付出一切的人的。屆時大王的宏圖霸業,怕再無人再願爲你驅策。”

趙義腳步一頓,聽完後沒有回身,終是出了門。

小春擔憂地看着趙義拂袖離去的身影,直到走出很遠的距離才見有大批隨侍出現並小心翼翼地跟隨他左右,搖擺的寬大衣袖昭示了他內心的惱怒。二人的爭吵看似並不激烈,實際是因爲他們極力忍耐的結果,他們習慣於喜怒不行於色,而這樣的忍耐卻加劇了他們各自的怒氣。

趙相如不知自己的那番話他聽進去沒有,自從撕破臉來,他們的對談一直是不歡而散。她也知道自己如今權勢已失,對趙義客氣一些甚至是適時示弱,才能生存得更好,但是她心裏有一處鬱結始終無法釋懷——這半壁江山幾乎是她一手打下,而今爲何獨她寥落至此,由得旁人作踐?宮變之時,只是她連番遭逢親信之人背叛的打擊而心灰意冷,原來她終究無法做到淡然和與世無爭,其實越想要出世的人,心底真正隱約的企盼是入世吧?

就在趙義怒氣衝衝離開趙相如處所的時候,曾經在傳令時對趙相如明嘲暗諷的侍人囿像得了天大的消息一般小碎步跑進了嬴姬的宮室。侍人囿剛被分來伺候,他見慣事態,見嬴姬是個得寵的樣子,嘴巴便像抹了蜜一樣,哄得嬴姬心花怒放,加上他對叢臺熟悉,裏外很是稱心,嬴姬越發信重他,囿幹事也越發得力,二人真是一拍即合。嬴姬正在照鏡梳妝,囿便將趙義進了某貴女處所的事情一說,驚得嬴姬手中的梳子滑落了也不自覺,臉色與前兩日的大雪一般毫無顏色道:“難道大王喜歡她?那日叢臺飲宴,她可有來?長得什麼模樣?比起衛姬來如何?”

囿很是得意,見嬴姬驚惶,他反而不疾不徐道:“夫人莫要擔心,奴婢在叢臺當差,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若說夫人這樣的容貌,叢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這屬於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不過嬴姬聽進去了,顯然她喜歡聽這樣的奉承話,臉色微微好轉,一雙不安分的桃花眼也開始灼灼生輝。

囿繼續道:“奴婢其實見過那女子,來歷不甚清楚,或許都未必是貴族出身,這些暫且不提,單說樣貌,丟在叢臺裏就再也找不出來了,連夫人身邊的一個侍女都比不上,大王如何會在她身上費心?夫人切莫多慮傷神。”嬴姬至今別說封號,連寵幸都未曾有過,囿稱呼她爲夫人其實是僭越,不過既然嬴姬聽得開心,他叫一叫又有何妨?何況這般人品樣貌,他賭趙王定能看上,遲早都是夫人,遲叫不如早叫。

嬴姬聽了囿的一番勸慰,略定了定心,只是一想到趙王爲何會出現在那又覺得有些難以解釋,再加上自己雖然見過趙王,也得了不少賞賜,卻依舊沒有被召幸,心中難免惴惴不安。她對着銅鏡顧影自憐,鏡中的人影雪膚花貌,一雙勾魂目含情脈脈,任是個石頭心腸的人看了也必然要動心。囿腆着笑臉在旁大肆奉承,嬴姬漸漸找回了一些自信,但始終對那名女子有些戒心,便笑着賞了囿金五斤,吩咐道:“你是這裏的老人,做事自然是輕車熟路,你去幫我查查此女的底細,順便看看大王對她究竟是個什麼心思。我也不着急這一時半會兒,你且查清楚了,再來回我。若是做得好,我這裏另有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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