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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就曾出過一樁轟動京城的事,蕭明鈺曾將御史楊傑的二兒子打了個半死,回去後也許是沒能及時醫治,或許是養傷的時候犯了什麼忌諱,反正最後是一命嗚呼了。當時楊傑差點炸了,上金殿去告了御狀,陛下命人查明瞭真相,說楊傑之死是因爲養傷時縱慾過度,並非是被蕭明鈺打死的,只是命其外甥閉門思過。沒過半年,蕭明鈺就又開始招搖過市,而楊傑卻因爲一些小錯被人彈劾,貶官回鄉了。自此之後,人人都知道他不好惹,打死人也白打,這霸王的名號就叫得更響了。
他又沒長一身銅筋鐵骨,每次一聽到這位霸王的名號都繞道走。今兒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倒黴,竟在此處碰見他了。
蕭明鈺正在此處午睡,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說話,便側耳聽了兩句。誰知越聽越噁心,越聽心越煩,明明是有意悔婚,卻偏偏要裝出一副神情正人君子的模樣來,遂掏了掏耳朵,猛的一翻身坐起,出聲將幾人的話打斷,怕再聽下去就要吐了。
林學淵敢怒不敢言,又覺得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走了到底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最後只得擺出一副“今天天氣好,大爺我不跟人計較”的表情,仰首闊步的走開了。見他走了,另外幾個也趕忙跟了上去。
李敬儒暗哼了一聲:“紈絝子弟,不過是倚仗着出身罷了。”
蕭明鈺見一白面書生走在最後,還瞄了自己一眼,見自己瞧他,遂將胸脯一挺,神情中帶着不屑,心裏不覺好笑。這不就是剛纔那個“正人君子”嗎?有趣,很有趣,他還真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真像他那些朋友形容的那般正直。
李敬儒被蕭明鈺眼底若有似無的笑意驚得打了個寒顫,腳下的步子邁得越發勤快了起來。
卻說到了約定的日子,天色一大早就不同尋常的陰沉。曲勝親自趕着車等在將軍府門口,爲防下雨,他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眯縫着眼瞧着天光。忽然,一滴冰冷的水珠打在他的臉上,他伸手剛抹去,又一滴落了下來,接着是兩滴,四滴,六滴……越來越快,越來越疾,他來不及擦抹,整個人縮回了雨棚之下。他抱着手臂,低頭看着淺褐色的地漸漸變成深青,小聲罵了句:“老天爺真瞎了狗眼!”
“好大的雨呀。”懷珠撐着傘,護着妙懿快步登上了馬車,她則小心翼翼的合上傘,一回身上了馬車。不過一轉眼的功夫,髮髻上就落了一層水珠,她取出帕子擦了一下,雨水和着桂花頭油的芬芳潤溼了大半個帕子。
妙懿摘下頭上風帽,輕啓朱脣,道:“我們走吧,別耽擱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