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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懿躊躇了一下,終究說不出現在搬離將軍府的話。
許是性子使然,她終究無法以“討恩”的身份留在將軍府,在她看來,那是對父親的侮辱。可事實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梁氏無所顧忌的明着算計也進一步讓她看清了自己的際遇。
她反覆將近來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最後覺得自己着實不該將梁氏徹底惹怒。當着外人的面給夏荷冬筍沒臉,加之將二人逐回了伯爵府,這讓一向好面子的梁氏在府內外全都丟盡了臉面。算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彼時她還曾天真的想過,只要母親來了,她就不怕被隨意安排嫁人了;可惜她並沒有清楚的意識到,梁氏的背後其實是整個梁氏宗族,除非鬧個魚死網破,她是休想脫離整個家族掌控的。
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父親生前總是這樣無奈嘆息着安慰心疼得爲他掉淚的母親。
現在她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回到將軍府時已是晚上了,母子三人倆剛要歇口氣打算用晚飯,卻見碧梧興沖沖的走進來報說:“老爺回來了,前面已備下了酒席,少爺小姐她們都在,夫人讓婢子來瞧瞧您二位歇下了沒有。”
這一喜非同小可,田氏自到了天京城,還一次都未曾見過唐將軍本人,皆因公務繁忙,唐繼宗早出晚歸,兩下總是錯過甚爲遺憾。如今忽聞此信,哪有不應的道理,田氏一疊聲的道:“還沒歇下呢,同你們夫人說,我們母子換了衣裳就過去。”
碧梧響亮的答應了一聲,片刻不耽擱的回去覆了命。
田氏一邊吩咐丫鬟們爲妙懿梳洗,一邊念道:“這才頭一回見將軍,可別惹了人家的厭。”她似乎有些慌張的滿地亂轉,又親手給兒子理了理衣襟,然後轉到妝臺前,親自挑了一件通體晶瑩水潤的翡翠簪子給妙懿簪在髮髻上。妙懿笑道:“母親不必慌張,將軍人很和藹的,也不端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