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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斾再也站不住,他不知道自己在听到她这席话后,能用什么来形容,他心头隐隐知道,她将会说出一个她曾揭力隐瞒的事情,这个秘密甚至连他也曾是隐瞒的对像,他静静地立在白色的幔帐前,想撩开这该死的幔帐,却又有些害怕后面未知的东西,仿佛这是一条楚河汉界,而她离他越来越远。
“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做了一场荒唐地梦,梦里,她也病得很严重,可姚府老太太的寿宴依然大宴四方,这一日很多与姚府交好的故旧都来府里贺老太太的寿,姜氏的外家这个时候却出了事,远在京城来了人,把这事情经由姜氏的丫鬟回禀了姜氏,姜氏听完后就恸哭起来,老太太恼姜氏不分场合失了身份,很快老太太便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便借由这满堂宾客在场之际,禁了姜氏的足,可怜的姜氏就算是想为娘家做些什么,到了这时也无能为力。老太太叫人赶走了京城来送信的人,随后便对外做出一种欲与姜家划清界线的姿态出来,姜氏的身子原本就不好,而小女儿的身子因这次的病也落下了暗疾,后来姜家的案子判了下来,姜氏也知道了娘家的事情再没得救了,很是伤心了一阵子,可是到隔年的端午那一日,姜氏在家庙里忽然就上了吊,并在死前放了一把火,把家庙也给烧着了,因此姚家对外放出消息,说是姜氏因娘家之事怨恨姚家而放了一把火烧家庙来泄恨,却在事后轻生。”
“她自是不信的,姜氏并非那等怯懦之辈,她还有两个女儿在,犹其是小女儿一幅病歪歪的模样,她怎么舍得丢下女儿而轻生?她发现老太太身边的廖嬷嬷很有些可疑,终于叫她使诈套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于是她当场质问老太太,说姜氏死得不明不白,她
要把事情闹大,可老太太是何人,说她得了疯病,当即就把她关了起来,并交待人把屋里都封住,不留窗户,屋里一年四季都是黑的,老太太交待人不能和她说话,就这样足足把她关了三年,这三年期间,她所谓的亲人甚至是亲生父亲,除了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偶尔会买通婆子送些吃食给她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施以援手。就在她和姐姐快守完姜氏的孝时,老太太很快就替姐姐说了一门外面看着光鲜实则不堪的亲事,男家亦是福建的大户,看着风光的一户人家,姐姐嫁的是家里最小的儿子,那宋三郎风流成性包戏子养孪童,整日里斗鸡走狗的不务正业,姐姐嫁过去后没一年人便没了。她听到消息后,再一次的绝望了,趁着有一天看守她的婆子喝醉了酒,于是便逃出了姚府。”
“不要再说了,姒姐儿,你转过身来看看我,那都是梦,你别怕,五哥在这里。”他伸手就掀起了那层碍事的白幔,蹲下身子挨在了她的身边,却不期然叫她避开了脸过去。
“五哥,你一定要听我讲完。”她始终避着他,不与她面对面,终是叫他焦心得恼火了,却还是叫他按捺住,哄她道:“乖,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听话!”
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