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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發着抖,咬咬牙說:“你媽媽被人從樓上推下來的日子你還記得嗎?”
“記得!五月24號。”怎麼會忘記那一天呢?放學回家剛走到醫院住院部大樓,媽媽就像是一塊巨石一樣砸在他的腳邊,地上立即就攤開了一片血澤,他整個人都嚇傻了。
高寒看着許惟澤慘白的臉色,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再繼續下去,但是既然已經揭開了一個頭,不如一次性說完,受打擊也一次性的受完,省的一次又一次次次傷心。
“那天我爸爸有不在醫院的證據!”高寒說:“那時候我媽媽的丈夫死了,我爸爸可憐我媽媽一來二去兩個人有了點什麼,我媽媽有些不甘心想博一次,所以那天逼着我爸爸跟她私奔。”高寒平靜的說完,彷彿不是說自己的父母而是一個故事一樣:“你別說我們日子弄混了糊弄你,對你來說哪天是永生難忘的日子,對我媽媽來說那也是永生難忘的日子!哪天清晨四點鐘他們就去火車站買票,買到六點鐘的準備去廣州,因爲那個年代他們的概念裏好像廣州是遍地黃金的地方。坐火車從這裏到廣州要二十多個小時,早上六點鐘的火車,到中午12點左右他們還在火車上呢!怎麼可能在醫院把你媽媽推下樓?”
高寒說完看許惟澤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雙眼盯着他彷彿在辨別真僞。
高寒有些焦急,人最着急的時刻恐怕就是自己申辯的時候,無論你怎麼說怎麼解釋,別人無論如何都不信。他急忙又說:“我媽媽有證據!有哪天的火車票和日記!還有哪天之後他們在廣州生活的幾天的記錄和照片!”
一個人的申辯信任度僅爲百分之五十,許惟澤沒有說相信或者不相信,只是他的腦海中非常的亂。
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突然被告知這麼多的事情,誤會和仇恨,愛和傷害,這些都如同是書上的故事一般呈現在他面前,告訴他這是你的記憶,就等於是往一個不餓的人嘴裏強硬的塞他不喜歡的食物一樣令人難受。
許惟澤終於動了,他站起身,臉色已經蒼白的像一張白紙,高寒動了動,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許惟澤說:“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讓你姐姐來看你。”說完就離開了這個病房,彷彿像是要逃跑一樣飛快的走出去,飛快的衝下樓,飛快的衝到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