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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這麼突然大聲一吼，楊媽媽也愣住了手裏的擀麪杖一丟指着楊虹怒罵：“你吼什麼吼？脾氣見長是不是？在外面打同學，怎麼現在吼我你是不是還想打我？”
楊虹被她媽這麼一吼，自己火氣也上來了：“我怎麼敢打你？我就是恨你！你這麼不喜歡我當初爲什麼要生我？生下來爲什麼不掐死我？”
“你！你說什麼呢你？”楊媽媽提起當年那些痛，整個人都要倒抽一口氣的樣子。
楊虹轉過身正面對着她：“我就是在學校裏打人了怎麼樣？她罵我是鄉下來的野種，罵我跟我媽一樣不要臉！被人這麼罵我是不是要一聲不吭的任別人罵？”
楊虹這麼吼完衝着從房間裏趕來廚房的繼父大聲喊：“今天在學校你爲什麼要忍氣吞聲！被人罵戴綠帽子你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當初爲什麼要同意把我留下來？我留在這裏讓你被人戳着你的脊樑骨罵你心裏好受嗎？”
繼父是個大老粗的爺們兒，被楊虹這麼指着鼻子一頓吼，自己腦袋裏也懵了。蹲在門口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說：“你是你媽生的，你媽是我媳婦，你是她閨女不就是我閨女？”
說完拿出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楊虹撇着嘴，咬着牙，慢慢的蹲下來抱住自己哭了起來：“可我是山溝溝裏出來的！我是別人的種！我就是你一輩子的恥辱！別人提起我就說你老婆給你戴過綠帽子！你這事兒這輩子都別想過去。”說着嚶嚶的哭了起來，媽媽也坐在廚房的小凳子上哭了起來，繼父就靠着廚房的牆蹲在門兒外面抽菸，一邊抽菸一邊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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