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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惟笙與他有明顯的身高差。當岑星低下頭,從虞惟笙的角度就只能看到他頭頂的髮旋,看不清表情。但他知道他在哭。
岑星哭起來總是很安靜,連嗚咽聲都沒有,只偶爾輕輕地吸一下鼻子,身體也會跟着微微顫一下。
他前額不長不短的劉海因爲重力向下軟綿綿垂落。岑星天生色素淡薄,頭髮在明亮的地方看是深褐色的,細軟光滑,很好摸的樣子。
虞惟笙抬起手,指尖接觸到他的髮絲末梢後又很快收了回來。
“先進去再說吧。”他對岑星說道。
岑星點了點頭,前額的髮絲跟着晃啊晃。
客廳的餐桌上,像往日那樣擺放着兩人的晚餐。
以往虞惟笙獨自生活時,喫得都比較簡單。他不差錢,平日不會刻意節省,但也不愛浪費。家政通常會準備一葷一素一湯,量都不大,一個人喫不會剩太多。量小很難做大菜,虞惟笙不挑剔,菜品便也從簡。
岑星來了以後,晚餐變得稍微豐富了一些。這孩子也不怎麼挑食,胃口還小。虞惟笙原本讓家政每天加一道菜再增點量,很快就發現岑星根本喫不了那麼多,只能把每道菜的分量減回去。
家政阿姨爲此很失望。許多菜式,量少了做起來反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