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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看見一張又一張晃動着的面孔在對他大喊大笑,人們紛紛從酒桌上抓起酒瓶,又將他擁到餐桌另一頭。一個不知道肩頭是少尉銜還是中尉銜還是上尉銜的傢伙走到桌子旁邊,大喊了一句:“雙方運動員準備,開——喫!”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暈頭暈腦地雙手在那烤乳豬身上一抓,就往嘴裏塞,看得一羣人又大笑起來。
不過說實話,手裏的東西入口的時候,李真可是打心眼兒發出一聲滿意的呻吟。不知道那羣人搞什麼鬼,明明是一月份入冬了,啤酒竟然還是冰的。授銜儀式之前他就沒喫沒喝,肚裏空空。再加上灌了大半瓶冰啤酒,只覺得胃裏一股涼氣亂竄、又絞着勁兒地疼。
但現在熱騰騰、滑嫩嫩的烤肉幾口下了肚,一股暖流就貼着胃壁轉了一圈兒,一下子覺得舒服起來了。
於是他開始胡喫海喝,一邊嚼着烤肉一邊把旁邊小盤子上的切塊水果、奶油布丁、春捲、披薩、松花糕之類的東西往嘴裏塞,臉頰上鼓鼓脹脹、腮幫子都要撐破了。
他大嚼幾口吞進了肚子裏,再想抓上一大把的時候,一個人從嘈雜的人羣當中俯下身,在他的耳邊大叫:“別喫那麼快!一會喫不下去了!”
李真抬頭看了看眼前模模糊糊的面孔,又發現他往對面指了指。於是就直起身來,發現呼雁翎也在喫。不過可不是他這種“猛喫”,而是不緊不慢、條理分明地喫。
雖然喫相也稱不上雅觀——左手擎着豬前腿,右手往嘴裏塞松花糕,一對上李真的目光還眨了眨眼——但看起來像是要做長期戰鬥準備的樣子。
於是他恍然大悟,不再發動猛烈進攻,而是像呼雁翎一樣先撿乾的硬的喫,打算把水果蛋糕之類的留到喫不下的時候再往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