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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恆張了張脣,想說話,最後卻只是沉默的點了頭。也這般黑,蘇婉沒聽到宋子恆回話的聲音,便把他當作默認了,遂娓娓道:“巧的是我也夢見過跟相公類似的夢,夢裏我也叫蘇婉,年紀比現在還要大些,卻沒有嫁人,號稱是個獨身主義——對了,相公還不知道什麼叫獨身主義吧?就是一輩子不成婚也不生孩子……”
蘇婉的話還未說完,只覺得腰間一痛,不由嚶嚀出聲,宋子恆連忙鬆開了手上的力道:“弄疼娘子了……”
“相公不用緊張,只是做夢而已。”蘇婉笑着拍了拍他,“不過相公你說,那是個多美好的世界?要有感情的男女纔會成親,成親前頻繁接觸,互相瞭解,也無人說嘴,委實不合適的,成了親還能和離,並沒有休棄一說,和離的女子照樣可以再嫁。且無論男女,都能進學,學成出來工作,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夢裏的我就是這般,有共作,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好。相公想知道我是什麼工作嗎?”
蘇婉愜意的語氣,漸漸變的低沉,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何止是大夢一場,說起過去,都讓她覺得像上輩子一般遙遠。
“演員,像咱們這兒的伶人,卻又很大的不同,那裏的人們很推崇做這份工作的人,當然我也漸漸的有了很多崇拜者,經常出行不好好僞裝,就會北認出來,就像相公說的那種情形,圍着許多的人,他們激動到難以自持,尖叫,吶喊。”蘇婉頓了頓,語氣裏又帶了點笑意,“然後有一天,我接了一個劇本,劇本的男主角的是天元二十九年考取狀元的江州人士宋辰,我扮演男主角的妻子,男主角金榜提名後被聖人賜婚的妻子柳小姐……”
宋子恆張着嘴驚呆了好半響,才吶吶的道:“荒謬,咱們怎麼會是別人演的一齣戲?還有聖人,明知道我已娶妻,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賜婚。”
蘇婉又笑了,既沒贊同,也沒反駁,只是意味深長的道:“所以有些話,相公聽聽便算了,就算對方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過日子的始終是我們,難不成還按着別人的劇本去過?”
宋子恆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覺得自家娘子是爲了安慰自己,這才故意編了一點這樣的“故事”,遂點頭道:“娘子所言甚是,我不會再將那人的話放在心上了。”管他什麼前世今生,與他有何干系?至少他這輩子只想與娘子好好過,更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打擾。且那柳家小姐也說了,上輩子他的原配仍是娘子,她是後來者,而今娘子好好活着,與他心意相通,爲他生兒育女,所以這柳小姐,自然也可以過不一樣的人生。
蘇婉卻拉長聲調道:“不過我倒是真的很嚮往那樣的世界,男女交往自由,婚姻自主,女子也能獨立生活,決定自己的人生……”
“娘子。”話還沒說完,宋子恆忍不住打斷道,“這般虛無縹緲之事,娘子多想無意,咱們還是早些休息罷,明日一早良辰又得過來敲門了。”宋良辰如今兩歲多,剛剛進入雞飛狗跳的年紀,自己倒是習慣了獨自在一個屋裏睡覺,夜間不會鬧着要爹孃,然小孩子閒不住,早上醒得早,不賴牀不偷懶,不但自己勤快,還能監督蘇婉,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叫麻麻起牀,勤快的讓蘇婉淚流滿面,睡懶覺的幸福日子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