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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先解決一個
帶着父親殺出教皇宮殿的貝瑞將塞維斯送上馬車,御馬飛馳,背後追趕的騎士大隊沒有全速追趕始終和馬車保持安全的距離,上去不像是追兵而是默默追隨的護衛,雖然斯蒂勒就地格殺的命令,但人們對從未着手軍事一方面的“前聖子”並不感冒,反而對恪守騎士準則的貝瑞由心敬佩。[]
帶隊的騎兵隊長有幸得知“內幕”,塞維斯已經被下一任教皇,認爲這一次的騷亂是不服教皇安排又自恃正統繼承人的斯蒂勒的反叛行徑,才決定追隨塞維斯準備討伐叛逆。
到達阿比斯家族的大本營,貝瑞終於有機會鬆口氣,停下馬車,先名人收編後邊的軍隊,遣走所有人之後纔打開馬車車門,塞維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閤眼似在汗水,但滿臉倦容和微微顫抖的雙手都讓他起來像一位花甲老人,貝瑞既心疼又不敢貿然打斷父親的沉思,塞維斯睜開眼,貝瑞連忙扶起已經不再年輕的父親,老族長走下馬車,着日漸繁盛的家族,經歷過風風雨雨的老人恍惚間向後仰去,貝瑞連忙撐住父親的身體,過了良久,神遊太虛彷彿在雲端上漫步的塞維斯抬起顫抖的手,哀聲嘆道:“我敗了。”
一聲失敗,包含多少辛酸曲折,十六年的付出化作飛灰,除了塞維斯自己沒有人知道他爲了坐上教皇寶座做了多少努力,本以爲掌控了一切,敲定教皇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想要以和平演變的方式過繼權力,因爲塞維斯和教皇之間的分歧只是政見上的不合,不滿教皇作爲五山十城的主宰卻對敵人的使者卑躬屈膝,獸人族單憑三個劍聖就能得到數以十萬計的平民作爲“戰爭賠款”。
教皇執政的三個迷霧年都是以出賣老邁和殘疾平民的方式度過,以至於獸人的胃口越來越大,協議所定的人數和年齡層越發無無理,上一次惡魔迷霧來臨前的使者居然提出將年齡線定在三十歲,如果不是貝瑞三人同時晉升聖棺騎士,教皇可能真的會答應這種自掘墳墓的條款。
貝瑞從未見過父親如此老態疲憊的模樣,說道:“父親,我們還沒有輸,家族的軍隊還在,我們還有羅林,羅林他一定能戰勝他,我們還有希望,父親您一定要振作,父親!”
塞維斯絕望的暈了過了去,貝瑞扶着父親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時候,祖母養的老狗從花叢中竄出來,駝起塞維斯,從花叢中踩出一條能讓專精於園藝的人抓狂的小道,貝瑞趕到老祖母的屋子,絲特芬妮聞聲衝了出來,衣衫有些許破損,兄妹兩個剛剛見面,絲特芬妮突然提起裙襬伸腳怒踹貝瑞,貝瑞從未想過提防自己的妹妹結果被踹翻,倒在地上被妹妹拉住衣領,才清她俏臉上明顯的淚痕和紅腫的雙眼,絲特芬妮帶着哭腔質問道:“貝瑞,可可被你們帶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