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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成既定事實,再置喙也沒用,唯一一些還記得先皇后賢德,心中偏向四皇子,支持他克成大統的老臣,也沒了更改的辦法。
吉日選定,四皇子出雲入鄴的隊列緩緩出了城門。宮裏其他皇子出席了儀式後,回宮同自己的母妃一起話家常,皆有種逃過一劫的慶幸感,除此之外,也夾雜着些許幸災樂禍。
列道送行的百姓倒還有幾分真心。
朝貢不僅對朝廷是個壓力,於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的重負,哪有那麼多好東西年年送去?再富庶的國庫這麼些年下來早也掏得差不多了。上邊沒辦法,只好加賦稅,從百姓身上撈,日子一年比一年更難過,就像頭頂有塊石頭不停壓下來,壓得雲國百姓喘不過氣。
四皇子此去,換了他們三年好日子,雖然三年後朝貢還得繼續,但能得一喘息機會,已是不容易。
不管四皇子是不是心甘情願上路的,百姓都感謝他捨身,本國皇子去他國作質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原沒有送行這一規矩,但百姓們自發相送也沒人說什麼。
從乾安門正街一直到城外,男女老少質樸的臉上帶着感激,目送着那既尊榮又諷刺的御車離去。
彼時晴光大好,雲國上下都在爲免貢三年歡欣,許久沒見過那麼幹淨曜藍的天了,彷彿也在爲喜事高興似的,那天兒漂亮地讓人不敢抬眼瞧。
卻沒有人考慮過馬車裏的滄星,沒有人在意他的心情,他的感受,他的所思所想。
面若冠玉的俊美少年身量還未長開,閉目坐在毛氈上像是感應到什麼,突然睜眼,問自幼教導他又自請陪他入鄴國的師傅:“先生,是不是有人在叫我?”